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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民间异闻录第120章 邪神龛

2008年的铁西区还留着老工业基地的喘息声。

那些红砖楼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老人墙面皲裂如皱纹记载着东北几十年来的风雨。

张国强买下这处旧宅时心里盘算的是它低廉的价格和够用的空间足以容纳他、妻子秀芬和刚上小学的女儿小雨重新开始。

搬家那天秋风卷着落叶在院子里打转秀芬莫名打了个寒颤。

“国强这房子怎么阴森森的?”她望着那些褪色的窗棂说。

“老房子都这样收拾收拾就亮堂了。

”张国强拍拍妻子的肩声音洪亮像是要驱散什么。

一个月后的周六张国强决定清理阁楼。

楼梯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垮掉。

推开阁楼门灰尘在从气窗透进的光柱中飞舞像无数细小的生命在游荡。

角落里堆着旧报纸、破家具还有一只死去的鸽子干瘪得像枯叶。

就在他搬运这些杂物时看见了它——一个暗红色的神龛半藏在斜屋顶的阴影里。

那不是寻常物件。

约莫半米高木质暗红如凝血雕刻着扭曲的纹路既非祥云也不是莲花倒像是纠缠的肠子或触手。

龛中供奉着一尊神像只有巴掌大小却让人脊背发凉——它非佛非道面目狰狞三只眼睛排成三角嘴咧到耳根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神像身上沾着黑褐色的污渍像干涸的血。

张国强虽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见过不少保家仙、出马仙的堂口却从没见过这等邪门玩意。

他想起爷爷说过文革期间破四旧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被人藏了起来有些本就不该存于世上。

“秀芬你上来看看!”他朝楼下喊道。

秀芬上来后只看了一眼就连连后退:“这东西不对劲赶紧扔了!” 张国强本是唯物的人在国企当了十几年技术员信的是机器和图纸。

但此刻阁楼的温度似乎突然降了几度他手臂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八成是前房主的迷信玩意儿旧时代糟粕。

”他强装镇定找来麻袋用扫帚将神龛拨拉进去全程不敢用手碰。

神像落入袋中时他仿佛听见一声极轻微的叹息又或是风声。

他驱车到郊外的垃圾场将麻袋扔进深坑看着它被其他垃圾淹没才舒了口气。

回家后他还用新买的朱砂在阁楼门口撒了一条线——奶奶生前说过这能挡邪秽。

秀芬则烧了一锅醋满屋蒸熏说是驱邪。

那一夜张国强第一次做了噩梦。

他梦见自己站在阁楼上神龛还在原处比实际更加鲜红像是在呼吸。

那尊神像活了过来三只眼睛转动着锁定他。

没有言语却有一股寒意直接钻进他的脑海:“家……我的家……” 他惊醒时冷汗浸透了背心。

转头看秀芬她在熟睡却眉头紧锁嘴唇翕动仿佛也在梦魇中。

第二天早饭时小雨揉着眼睛说:“爸爸我梦见阁楼上有个三只眼的叔叔说冷想回家。

” 张国强和秀芬对视一眼彼此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惧。

更可怕的是在下午。

张国强忍不住又上阁楼查看——那邪神龛赫然立在原处暗红色的木质似乎更加鲜亮像是吸饱了生命。

神像脸上的表情似乎变了嘴角微扬嘲讽着他们的徒劳。

“不可能!我明明扔到垃圾场了!”张国强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

随后的日子噩梦成了家常便饭。

秀芬梦见神像长出手脚在屋里游荡;小雨开始夜啼说三只眼叔叔站在床边看她睡觉;张国强则反复梦见自己被困在阁楼神像越来越大最后如山般压下来。

他们试过找道士。

来的是一位白发老道看了阁楼后脸色大变连连摆手:“这东西怨念太深不是正路神明也不是寻常鬼仙像是被人用血咒养过的邪物我道行浅动不得。

”临走前他低声对张国强说:“这东西认地方也认人怕是跟这房子的因果有关。

” 邻居老赵头听说后悄悄告诉张国强:“以前住这儿的老李是化工厂的下岗工人老婆跟人跑了儿子出车祸死了。

他迷信得很总想请什么东西转运报仇……后来他死在屋里好几天才被发现。

” 张国强感到一股寒意。

他开始查阅资料在市图书馆泛黄的县志里找到一段记载:清末辽北有一支邪教供奉“三眼血佛”实则是一尊邪神需用血食供养传说能实现愿望但必遭反噬。

教派覆灭后仍有零散供奉。

他意识到这邪神龛不是简单扔掉了事。

它连接着一段黑暗的过去连接着前房主的绝望现在缠上了他的家人。

一天深夜张国强被女儿的哭声惊醒。

他冲到小雨房间看见孩子蜷缩在墙角指着窗户尖叫:“三只眼!三只眼!” 窗外只有漆黑的夜但玻璃上却隐约映出一个三只眼的轮廓。

那一刻张国强不是恐惧而是愤怒——一种保护家人的原始怒火。

他冲上阁楼对着神龛怒吼:“你要什么?冲我来!别动我女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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