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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民间异闻录第154章 老井呼救

一九八〇年夏天地里的玉米蔫得能点着火河床干裂成龟背状的纹路连最耐旱的杨树也枯黄了叶子。

我们屯里唯一的水源——屯东头那口老井水位也一天天往下掉眼看就要见底。

“得淘井了。

”老支书王满仓蹲在井台边望着黑黢黢的井口眉头皱成了疙瘩。

他那张被岁月犁出深沟的脸在阳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

淘井是大事。

屯里老人常说这口井打从光绪年间就有了深不见底底下连着海眼。

谁也不知道井里究竟有什么只记得每隔二三十年总得有人下去清理淤泥。

“我去。

”李建国第一个站了出来。

他是屯里出了名的胆大三十出头一身腱子肉平日里就爱吹嘘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我也去。

”张援朝紧随其后。

他是建国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个子不高但手脚麻利。

我那时刚满十六岁叫赵小柱是建国的小表弟。

娘死得早爹在矿上干活一年回不了几次家。

建国看我可怜走到哪都带着我。

“小柱就在上面帮忙拉绳子。

”建国拍拍我的肩膀咧嘴一笑露出被旱烟熏黄的牙齿。

淘井定在次日清晨。

按照老规矩老支书让人在井边摆了香案供奉了瓜果点心又烧了三炷黄香。

烟雾缭绕中他跪在井边磕了三个头嘴里念念有词。

“老支书都新社会了还搞这套封建迷信。

”建国哈哈笑着一边往腰上系绳子。

老支书站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土瞪了建国一眼:“你懂个屁!这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破了规矩要出大事的!” 井口不大刚容得下一个成年人下去。

井壁用青石垒成缝隙里长满了滑腻的苔藓。

往里望只能看见一片漆黑深不见底隐隐有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建国是第一个下去的。

我们七八个壮劳力拉着绳子一点点将他放入井中。

“下——放——”随着建国在井下的喊声绳子一点点延伸。

起初还能听见建国在下面哼着小调声音在井壁间回荡。

约莫下了五六丈深声音渐渐小了只能通过拉拽绳子来传递信号。

突然绳子剧烈地抖动起来。

“拉!快拉上来!”井下传来建国声嘶力竭的尖叫那声音凄厉得不像是人发出的。

我们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往上拉绳子。

可绳子突然变得沉重无比好像有无数只手在下面拽着。

“快!都来帮忙!”老支书一声令下又有十几个汉子冲上来一起抓住绳子。

“一、二、三——拉!” 绳子一寸寸往上移动每个人的脸都憋得通红青筋暴起。

我死死攥着麻绳手心被磨出了血泡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终于建国的头露出了井口。

他的脸惨白如纸眼睛瞪得溜圆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的嘴唇不住地颤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们七手八脚把他拉上来他瘫软在井台上裤裆湿了一片浑身抖得像筛糠。

“鬼...井里全是鬼...”建国终于挤出几个字随即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

井底究竟有什么?没人知道。

建国被拉上来后就疯了整天胡言乱语见人就说是自己害了那些“冤魂”。

村里请了大夫说是惊吓过度开了几副安神的药却不见好转。

老支书眉头紧锁望着那口被封起来的老井喃喃自语:“该来的还是来了...” 三天后的夜晚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开门一看是九十岁的赵三爷屯里最年长的老人。

他拄着拐杖身子佝偻得像一张弓浑浊的眼睛里却闪着异样的光。

“叫上王满仓去井边。

”赵三爷的声音嘶哑却不容置疑。

老支书很快赶来了同来的还有几个屯里的老人。

月光下老井像一只黑色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我们这些渺小的人类。

赵三爷颤巍巍地坐在井边的石墩上深吸一口气讲起了这口井的来历: “光绪二十六年也就是一九〇〇年咱这地方闹义和团。

有一伙拳民在这里设坛杀了不少洋毛子和教民。

后来俄国兵打过来拳民们寡不敌众全部被俘。

” 赵三爷顿了顿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俄国兵残忍啊把俘虏全部砍了头尸体就扔进了这口井里。

足足一百零八具啊!尸体把井都填满了。

” “后来呢?”我屏住呼吸问。

“后来井水变成了红色整整三年不能饮用。

每到夜晚井里就传来凄厉的哭喊声说是那些冤魂不得超生。

村里请来了道士做了一场法事封印了这口井。

直到民国十五年大旱才重新打开使用。

” 赵三爷浑浊的眼睛望着漆黑的井口:“道士当年说过这井里的怨气太重必须每隔三十年淘一次井用人气镇住怨气。

否则井底的冤魂就会爬出来作祟...” 我听得脊背发凉不由得裹紧了单薄的衣衫。

“那建国哥看到的...”我怯生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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