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炮儿裹紧那件破旧的棉袄站在人群最后面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祖上三代都是渔民深知这河道的脾气。
黑石河口下面原是老河套传说底下有个深不见底的黑水潭从来没人敢在那儿下网。
“爹水库修好了咱们是不是就能捕到更多鱼了?”他十岁的儿子铁蛋仰头问道眼睛里闪着光。
陈炮儿没作声只是摸了摸儿子的头。
他瞥见不远处的老萨满布库里爷爷独自站在老榆树下手里攥着一串兽骨项链嘴唇翕动不知在念叨什么。
两人目光相遇的刹那老萨满摇了摇头那眼神里的忧虑沉甸甸的。
开工那天上千号人聚集在黑石河口。
公社书记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声音洪亮:“同志们咱们靠山屯水库今天动工了!这是向自然宣战是共产主义精神的体现!半年之内一定要让大坝建起来!” 人群爆发出欢呼和掌声。
陈炮儿却注意到老萨满不知何时离开了。
他心里明白老萨满的离去不是个好兆头。
工程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直到五月中旬工人们在河床底部挖出了一片奇怪的区域。
那里的泥土漆黑如墨散发着刺鼻的腥味更让人不安的是他们挖出了一些雕刻着怪异图案的陶罐和石片。
陈炮儿被叫去辨认他只看了一眼就心里发毛——那些图案分明是水族形象却长着类似人的牙齿和四肢。
“这都是封建迷信的玩意儿全部砸了!”工地负责人大手一挥。
陈炮儿想阻拦却咽回了话。
那年头说错一句话就可能戴上“牛鬼蛇神”的帽子。
他偷偷藏起一块石片塞进了衣兜。
七月底大坝合龙河水被拦截水库一天天涨满。
被淹没的老河套区域水面上时常冒出奇怪的气泡有几次守夜人还听见了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但没人敢公开谈论这些。
水库正式投入使用后公社组织了一支捕鱼队陈炮儿自然成了队长。
头几网下去收获颇丰每条鱼都肥美异常公社上下欢天喜地。
然而好景不长怪事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八月的一个黄昏陈炮儿和徒弟二嘎子收网时感觉网绳异常沉重。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拉上来网里的东西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一条近一米长的鲤鱼鳞片泛着不正常的金属光泽最骇人的是它的嘴微微张开露出的不是鱼齿而是一排细密如人牙的结构。
“妖怪啊!”二嘎子吓得后退几步差点跌进水里。
陈炮儿强作镇定仔细观察那条怪鱼。
鱼眼浑浊仿佛蒙着一层白翳当他的目光与鱼眼对视时竟感到一阵莫名的悲恸仿佛那眼睛里藏着某种人类的哀伤。
消息很快传开公社派来了技术员结论是“鱼类变异可能与环境有关”并严厉警告不得散布迷信言论。
那条怪鱼被送去县里研究再也没了音讯。
然而捕鱼队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里渔网频繁被撕裂破口大得能钻过一个人明显不是普通鱼类所为。
有几次拉上来的网上挂着一片片从未见过的鳞片足有铜钱大小边缘锋利如刀。
更可怕的是网上有时还沾着一种粘稠的、散发着腐木气息的液体。
一天深夜陈炮儿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二嘎子面色惨白地站在门外语无伦次地说他在守夜时看见水面浮起一个巨大的黑影“像条大鱼又像个人露出水面那一瞬间我看见了它满嘴的人牙!” 陈炮儿点亮马灯跟着二嘎子回到水库边。
水面平静如镜只有一轮残月倒映其中。
突然远处水面泛起异样的波纹一个模糊的黑影缓缓沉入深处。
陈炮儿脊背发凉他捕鱼三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
第二天陈炮儿决定去找老萨满布库里爷爷。
老萨满住在屯子最边缘的山脚下小屋里弥漫着草药和烟熏的味道。
“您终于来了。
”老萨满似乎早有预料颤抖着拿出一个陈旧的皮囊倒出里面的东西——正是那些雕刻着怪图的石片与工地挖出的一模一样。
“那黑水潭底下原本住着‘水府族’据老辈人说它们是半人半鱼的存在与我们的祖先有过契约:我们不过度捕捞它们不伤人害畜。
”老萨满浑浊的眼睛望着陈炮儿“修水库惊了它们的安宁淤泥又封了它们的出路怨气自然就生了。
” “那现在该怎么办?” 老萨满摇摇头:“难啊它们的家园被毁族人被埋这怨气已经化进了水里渗进了鱼身。
你没发现吗?那些怪鱼的眼睛像极了人的眼睛。
” 陈炮儿想起那条怪鱼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九月下旬水库彻底不再平静。
一天夜里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第二天清晨捕鱼队发现停靠在岸边的两条渔船被什么东西咬得千疮百孔船板上留着明显的齿痕既不像鱼也不像兽。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屯子里蔓延。
有人说在月光下看到水库中央站着一个人形生物下半身却像条大鱼尾巴;有人听见夜晚的水库传来类似人类语言的咕哝声却听不懂在说什么;还有人说那些怪鱼其实是修水库时淹死的村民变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东北民间异闻录第259章 水库鱼怪来源 http://www.qiweis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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