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科尔沁草原闷热得像个蒸笼。
阿城从北京跑来本想图个清凉却没承想撞见了这辈子都忘不掉的邪乎事。
他是个城市规划师整天对着钢筋水泥图纸发呆憋得慌。
飞机到沈阳转火车到通辽再搭长途车晃悠半天最后是辆破旧皮卡把他捎到了这片离吉林只有一箭之地的草原。
牧民老巴特尔接待了他老人的脸像是被风沙雕刻过的皮革皱纹深得能藏住草原上所有的秘密。
老巴特尔家的蒙古包角落里摆着面落满灰尘的单面鼓。
阿城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它——鼓边粗糙的木框上刻着些难以辨认的符号鼓面是暗黄色的似乎是用什么动物的皮绷制的上面点缀着几块深褐色的污迹像是干涸的血。
“别碰那鼓。
”老巴特尔看见阿城盯着看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便再没多解释。
阿城表面上点头心里却痒得厉害。
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打小就不信这些神神鬼鬼。
趁老巴特尔出去喂马的工夫他凑近仔细打量那鼓。
鼓皮上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夹杂着陈年烟火的呛人气味。
木框上的刻痕深浅不一有些像是人脸有些像是动物还有几道闪电状的纹路。
窗外天色渐暗乌云从远山压过来。
阿城鬼使神差地拿起鼓旁那根弯曲的鼓槌轻轻敲了下去。
“咚——” 声音不大却沉得出奇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叹息。
鼓声在蒙古包里回荡震得阿城心头一颤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他慌忙把鼓槌放回原处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老巴特尔回来时鼻翼微动像是嗅到了空气中尚未散尽的鼓声。
他瞥了一眼鼓又瞥了一眼阿城没说话只是往火塘里添了几块干牛粪火苗噼啪作响映得他脸上阴影跳动。
“今晚有雷雨早点睡。
”老人说完自顾自裹紧了袍子面朝里躺下了。
阿城躺在硬邦邦的毡垫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风声越来越紧带着哨音掠过草原。
远处雷声滚动像是千百辆马车在天边碾过。
终于雨点砸下来了噼里啪啦打在蒙古包上像是无数只手在拍打。
就在这风雨交加中他听见了另一种声音。
起初以为是幻觉但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是鼓声。
不是他下午那一声试探性的轻敲而是有节奏的、沉稳的击打一声接一声从远处传来穿过雨幕直透耳膜。
阿城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细听。
鼓点越来越密越来越近伴随着一种细微的、像是许多人同时低语的杂音。
他浑身汗毛倒竖轻手轻脚地挪到蒙古包门口掀开一道小缝向外望去。
外面是倾盆大雨天地间一片混沌。
闪电划破夜空刹那间照亮了草原。
就在那一瞬间阿城看见了—— 雨幕中隐约有无数身影在晃动。
他们排成蜿蜒的队伍随着鼓点缓缓前行。
有的骑着马有的步行身形模糊像是半透明的烟雾组成。
又是一道闪电阿城看得更清楚了:那些身影穿着不同年代的服饰有的像是古代的武士披甲持矛;有的像是近代的士兵背着长枪;还有的穿着普通牧民的衣服破旧不堪。
他们的脸孔在雨水中若隐若现大多没有表情眼睛处只是两个黑洞。
队伍无声无息只有脚步声与鼓声融为一体踏着同样的节奏。
阿城浑身发抖牙齿打颤。
他想叫醒老巴特尔却发现老人早已坐起正对着门口方向嘴唇翕动念诵着听不懂的咒文。
“闭眼回头!不该看的别看了!”老巴特尔低喝道。
阿城慌忙退回毡垫用被子蒙住头但鼓声和脚步声依然清晰可闻仿佛就贴着他的耳膜敲打。
那一夜他不知是怎么熬过去的只觉得每一分钟都漫长如年。
天亮时分雨停了鼓声也消失了。
阿城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蒙古包草原上一片清新昨夜的痕迹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泥地上一些若隐若现的脚印提示着那不是梦。
老巴特尔煮好了奶茶递给阿城一碗叹了口气:“你敲了请神鼓。
” 阿城接过碗的手微微发抖:“什么是请神鼓?” “那不是请神是召魂。
”老巴特尔望向远方眼神深邃“草原上战死的人多有的有名字有的没名字都成了游魂。
那鼓能叫醒他们让他们再走一遍生前路。
” 阿城想起那些身影胃里一阵翻腾:“我...我不知道...” 老巴特尔摇摇头:“不怪你城里孩子不懂这些。
但这鼓不是寻常物件是萨满祖师爷传下来的沾过多少代人的血和魂。
” 随后的一整天老巴特尔断断续续讲起了这面鼓的来历。
它曾经属于一位很有名望的老萨满能在仪式中召唤祖灵指点迷津。
1945年苏军进攻东北关东军时这片草原曾是战场之一死了不少人。
后来每逢雷雨夜偶尔能听见战场上的厮杀声有人说是天地记住了那些声音像录音机一样在同样的天气条件下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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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东北民间异闻录第395章 红毛狐仙来源 http://www.qiweis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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