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的呼吸很轻像是睡熟了。
烛火映在她脸上半明半暗脖颈上的纱布渗出一点暗红药味混着铁锈气在屋中浮动。
门外脚步声响起沉稳而迟疑门被推开一条缝穿灰青直裰的老者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他身形瘦削眉眼低垂手指枯瘦腕上青筋凸起。
他是赵大夫沈府用了十几年的府医向来寡言少语只看病不开口。
他走近床边伸手去搭沈知微的手腕。
就在他指尖触到脉门的一瞬沈知微心中默念:“读取。
” 冰冷机械音在脑中炸开:【这姑娘脉象虚浮倒像是自己划的口子】。
三秒结束声音消失。
沈知微眼皮未动心底却已翻涌。
他识破了——不是李氏的人也不是来替嫡母坐实罪名的。
但他不说破反而要替她遮掩?不报反瞒必有隐情。
她仍不动任他诊脉。
赵大夫收回手低头打开药箱取出一张方子铺在桌上笔尖悬空迟迟未落字。
沈知微忽然睁眼。
她目光直直落在他腰间——一只小巧银铃挂在药囊旁铃身泛着冷光纹路细密非中原样式。
昨夜风起时它响过一次清越如冰裂当时她只觉心口一紧如今再看那铃声竟像从记忆深处爬出来的蛇。
她缓缓抽回手腕嗓音沙哑:“大夫可知私通外邦是何罪?” 赵大夫笔尖一顿墨滴坠下在纸上晕开一团黑。
他猛地抬头眼中惊意一闪而过喉结上下滑动像是想说什么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沈知微盯着他一字一句:“你不说我不说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 话音未落赵大夫已合上药箱抱起就走。
脚步踉跄几乎撞上门框出门后连廊下的灯笼都未看清径直冲进夜色里。
沈知微缓缓闭眼呼吸恢复绵长。
她没赢只是逼退了一个知道太多的人。
而那人腰间的银铃绝非寻常饰物。
北狄使团尚未入境边关文书也未提及往来商旅一个府医怎会有异族信物?除非……他本就是线上的棋子。
她指尖轻轻摩挲袖口内侧那里藏着一把薄刃银剪昨夜用过的早已擦净。
天刚亮雪鸢又来了。
她端着一碗黑褐色药汁热气腾腾药味浓烈。
她站在床前低头道:“三姑娘该换药了这是赵大夫留的方子奴婢亲自煎的。
” 沈知微没接只抬眼看她。
雪鸢神色如常眼角微垂唇角略带关切可指节在碗沿微微发白像是用力掐着什么。
沈知微伸手接过药碗动作缓慢鼻尖轻嗅——药味厚重夹着一丝极淡的苦杏气。
断肠草。
她不动声色将药碗搁在床头小几上指尖抚过脖颈纱布轻笑一声:“这药里怕不是加了断肠草?” 雪鸢肩膀一抖眼神倏地闪开落在墙角铜盆上。
沈知微看着她没再说话。
系统提示音悄然响起:【冷却完毕可用次数九次】。
她没用。
此刻不需要听心声也能看出雪鸢的慌。
她不是主谋但一定有人在背后授意。
李氏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昨夜自戕闹得满府皆知若她今日死于“疗伤”反倒成了意外无人追责。
她轻轻吹了吹药面热气散去药汁表面浮着一层油光。
“你下去吧。
”她说“这药太烫我稍后再喝。
” 雪鸢松了口气应了一声转身退出去脚步比来时快了几分。
门关上后沈知微立刻将药汁倒入床底暗格。
那是她昨日发现的——墙角砖石松动抠开后能藏物。
前世没人注意这间破屋的细节今生她一夜未眠已将整间房摸透。
她靠回床头闭目养神。
不到半个时辰外头传来骚动。
几个粗使婆子聚在院门口议论声音压得低却挡不住字句飘进来。
“赵大夫死了。
” “昨夜回去就吐血今早发现人已经凉了。
” “说是急症可脖子上有淤痕像是被人掐过。
” “别乱说!官面上报的是暴毙谁敢多嘴?” 沈知微睁开眼。
赵大夫死了?死得这么快? 她想起他昨夜仓皇离去的背影想起那枚银铃想起他诊脉时的迟疑。
他若真是北狄暗桩为何会被灭口?是暴露了还是完成了任务? 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赵大夫昨晚并未写下药方。
雪鸢手中的方子是谁给的? 她猛地坐起抓起枕下银剪掀开纱布查看伤口。
血已凝固边缘微红确是浅伤。
但若真服下那碗药哪怕只一口断肠草也会让她在半个时辰内七窍流血。
有人要她死而且等不及明日及笄礼。
她缓缓躺下重新闭眼。
不能再等了。
雪鸢必须调离李氏的耳目不能留在身边。
但她不能亲自开口一旦显得太过清醒反而引人怀疑。
必须让别人“发现”她的异常。
她轻轻咳了两声声音虚弱随即抬手拍了拍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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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读心皇后庶女逆袭凤鸣九天第2章 暗夜逆局医者无声来源 http://www.qiweis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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