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不会是加德纳·雷诺兹的私生子吧?”威特克猜测。
“我看不像。
” “她有那奸商的眼睛。
”光头治安官提醒“而且不是流浪儿。
血族的小孩在布鲁姆诺特肯定不多见对吧?” 皮科尔犹豫一下。
“城里到处都有人弄丢小孩。
”他悄悄告诉他们“巡警们实在分身乏术管不了那么多。
也许她是被安德鲁从别处绑架来的我听说黑帮也经营贩卖人口的生意巡逻队去死角巷也清理了很多次。
” 这类消息阿加莎也有过了解。
据说黑帮会带走被遗弃的流浪儿要么训练他们当小偷要么送到教堂赚一笔感谢费——这些孩子将来要当教士或修女神父便发给“好心的救助者”几张赎罪券赞扬善举。
难道那血族女孩是安德鲁从教堂带走的趁着十字骑士们正在追捕尤利尔他们?他既是霍布森的同伙想必提前得到了对方的消息。
然而霍布森肯定不会料到我会组织行动前教会探秘…… 说到底我们根本没有证据表明安德鲁·弗纳制造了第三名死者。
阿加莎意识到。
她能推断出安德鲁与加德纳有不可化解的矛盾但什么样的仇恨需要杀死对方的同族只为作为警告?照她看来加德纳作出这种事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只可惜安德鲁的女儿们都嫁到了圣卡洛斯而且他对她们的感情十分淡薄。
“那孩子一定与加德纳有关系。
”威特克认定。
“或许是他的远亲。
” 皮科尔很怀疑地点点头。
“是的他们一定有某种关联……足以让后者受到威胁。
加德纳躲了起来是为了躲避教会的搜索。
”他已经得知了案件的少许内情。
“但安德鲁认为孩子会比教会的杀手更可怕吗?” 忽然侦探小姐说:“我问过安德鲁他第一次说自己没有孩子后来又改口了。
” “你问过每个人。
”威特克嘀咕。
“他没有儿子并将女儿当成负累把她们远嫁到雾之城。
”她装作没听见下属的话。
“我很难评论这位父亲的举动出于什么样的心态。
这些女孩远在他乡那么作为母亲伯莎会怎么想?” “她一定伤透了心日夜思念。
” “没错。
”阿加莎想起伯莎死前的遗言这位女士的形象逐渐在她眼里清晰起来。
“我想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似乎讥讽地说道。
皮科尔觉得不可思议。
“安德鲁·弗纳怎么会这么做?” “你看他对待妻子的态度就会发现这其实是很正常的。
”光头治安官接口。
我的下属都是些笨蛋。
她发现自己很难驱逐这个傲慢的念头。
就算是那个小学徒也比这些家伙强得多。
阿加莎记得他们在路上分析维修师的心理尤利尔认为他还是爱着伯莎的她不知道这样的判断中主观臆断占了多少成分。
但无论如何现在她已经有了一个靠谱的猜测只等待回到治安局弄清楚死去的小女孩是从哪儿来的了。
三分钟后他们回到了治安局。
此刻距离将赌徒交给教会的时限已经不远了。
阿加莎率先钻出车门就注意到治安局门前的又一场骚动。
——说实在的麦肯·约翰尼警长的身材不适合穿正经的衣服。
他站在警局门口肚子凸出边框帽子衬托他的脖子更粗更短一张圆脸上布满汗珠。
他身侧的两只手看上去显得多余支撑身体的腿和手臂则似乎完全等长。
当约翰尼警长费力地鞠躬行礼时胸口别着的黑鸟标记几乎要扎穿他的肚皮。
年轻人一言不发眼神直勾勾盯着即将崩开的扣子仿佛在思考自己用不用躲开。
“白之使阁下。
”阿加莎有点后悔从马车上下来了。
我该当做没看见他。
使者就像她心里想的那样做了。
他当阿加莎是空气。
“我来找一个失踪的女孩。
血族身高四英尺多半已经死了。
”他对约翰尼说语气像在谈论一只走失的家养麻雀。
小心谨慎。
她提醒自己决不能表现出胆怯。
我早就不是狄恩·鲁宾的棋子了他也没证据。
但白之使的目光如此冰冷仿佛她正直视一座无生命的大理石塑像那对幽深可怕的蓝眼睛里蕴藏某种冷冻灵魂的寒意。
她不止一次与空境统领见过面每一次她都看到同样的眼睛、同样的目光:源于火种的神秘使你颤栗感受到刻薄和其中覆盖的层层坚冰。
然而在这死寂之下又深埋着闪烁的火花。
它拥有某种无畏的姿态充满挑衅欲和不逊于阿加莎的攻击性。
似乎使者只消一眼看过来就能挑起一场至死方休的残酷决斗——而且胜利必然不属于你。
自年轻人穿上冷淡的外套后阿加莎几乎没见过他展露情绪。
她能看穿伪善者的面具、撒谎者的词藻她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脸——饱含激情或波澜不惊但没有任何人可以像他这样令她空荡荡地抓不到线索。
她觉得自己的不安是有缘由的。
“我有她的消息。
”侦探抢在警长之前回答“请跟我来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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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浮云列车第223章 银百合五来源 http://www.qiweis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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