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赏雪宴回来那口御酒带来的微灼感并未完全消散喉间总梗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腻让人心头难安。
沈清漪斜倚在暖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抚过细腻的瓷杯边缘窗外雪光映得她脸色有些苍白。
云芷悄步进来低声道:“娘娘查过了。
御酒是从陛下私库直接取出由御前的小太监王顺送去德妃娘娘处的中途并未经旁人之手。
德妃娘娘处的那个小太监是她的远房亲戚入宫不久底子还算干净明面上看不出什么。
” 明面上。
沈清漪心底冷笑。
这宫里最怕的就是“明面上干净”。
王顺是御前的人德妃的手再长也未必能伸得那么直接。
那问题出在哪儿?是酒本身?还是那白玉壶早在送去之前就被动了手脚?亦或是……德妃根本不知情有人想借她的手一石二鸟? 念头纷杂太阳穴隐隐作痛。
那点不适感被放大了她确实觉得有些头晕乏力起来。
“娘娘您脸色不好可是着了风寒?”云芷担忧地问。
沈清漪正要摇头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掠过脑海。
她动作顿住抬眼看向云芷眸色深沉:“去请太医吧。
就说本宫从赏雪宴回来便有些头晕恶心身上发热。
” 云芷一怔瞬间明白过来立刻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 太医来得很快诊脉的结果自然是“偶感风寒需静养几日”。
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永寿宫随即闭门谢客药味弥漫开来。
沈清漪真的卧在了榻上盖着锦被发间微有湿意是云芷用热水毛巾敷出的效果。
她脸色刻意未施脂粉透着病气的萎黄唇色也显得有些干涸。
“病”了的第一日德妃派人送来了上好的血燕和温补药材言辞恳切关怀备至仿佛赏雪宴上那杯酒从未存在过。
沈清漪让云芷收了道了谢声音透过门帘传出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
下午萧珩竟亲自来了。
他并未入内室只在外间坐下隔着屏风问了病情。
“臣妾无碍只是小风寒劳陛下挂心了。
”沈清漪咳嗽了两声声音低哑。
萧珩沉默了片刻道:“既病了就好好歇着缺什么让内务府送。
”语气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
但他亲自来这一趟本身已是一种态度。
他坐了一盏茶功夫离开时吩咐左右:“让太医每日勤谨着来请脉。
” “病”中时光缓慢而沉寂。
汤药一碗碗喝下其实大半都悄无声息地倾入了窗台一盆茂盛的万年青土壤里。
沈清漪真正咽下的是云芷和云袖想办法弄来的、真正治疗风寒的寻常药材。
她需要这场病看起来真实但不能真的让那点莫名的“病根”加重。
她靠在枕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却许久未翻一页。
耳朵留意着宫墙外的动静。
永寿宫一闭门如同巨石沉入深潭总会泛起不一样的涟漪。
果然第二日午后云芷压低声音禀报:“娘娘咱们宫外那几个探头探脑的影子今日似乎换了一拨人。
还有小厨房负责采买的小柱子说今早出去隐约听到两个洒扫处的小太监议论说…说娘娘这病来得突然怕是福薄承受不起天恩……” 沈清漪目光未离书页只淡淡“嗯”了一声。
流言开始了。
从“承受不起天恩”到“病弱不详”只需有心人稍加推动。
第三日消息传来安修仪也被诊出了“风寒”卧病不起。
时间巧合得令人玩味。
第四日沈清漪“病势”稍减能起身在室内略走几步。
她坐在窗边看着庭中积雪被宫人扫开露出青石板冰冷的地面。
一个小太监匆匆从角门进来与守门的太监低语几句塞了样东西过去。
那守门太监是她宫里的人机灵地朝主殿窗口望了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晚间歇下前云袖和云芷伺候她漱口时云芷用极低的声音道:“娘娘查清了。
赏雪宴那日御前的王顺在送酒去贤妃处之前曾绕道去过一趟…浣衣局。
奴婢和云袖姐姐顺着线悄悄查了浣衣局有个宫女与安修仪宫里一个被打发去杂役房的老嬷嬷是同乡。
” 浣衣局…安修仪。
沈清漪闭上眼。
那杯酒果然不是冲着她一个人来的。
安修仪与李贵妃牵连甚深李家倒台她惶惶不可终日。
自己如今圣宠正盛若在赏雪宴上饮下那有问题的御酒当场失态甚至病倒而安嫔紧接着也“病倒”会引来多少猜测? 是宁昭仪恃宠而骄冲撞了谁引来报应还是安修仪心怀怨怼行诅咒厌胜之术? 无论哪种都能将这摊水搅得更浑将众人的视线从某些或许还未清理干净的事情上移开。
好一招祸水东引一石二鸟。
只是不知安修仪是主动为之还是也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娘娘可要……”云袖眼中闪过厉色。
“不必。
”沈清漪打断她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却冷静异常“继续‘病’着。
让太医的药照常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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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凤转身侯门悔宫阙深第50章 假病旁观来源 http://www.qiweis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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