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处的电话挂断办公室里静得能听到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王珂、李悦等人还处于一种大脑宕机的状态他们看着林望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在他们的认知里领导的艺术在于运筹帷幄在于调兵遣将而林望此刻的决定却像是象棋里那个过了河就不再回头的兵简单直接甚至有些莽撞。
“林望”王林最先回过神来他站起身走到林望面前那张布满褶子的脸上凝重与激动交织“你确定?你一个人去?” “老虎嘴总要有人去探一探深浅。
”林望将桌上的内线电话轻轻放回原位“我在省里听到的永远是第二手、第三手甚至是被人精心修饰过的消息。
只有站到车间里站在机器旁我才能听到真正的声音。
” 他看向王珂和李悦:“安平县和临江区那边你们也先停一停。
不要再催项目进度不要再开会要钱。
你们就待在那儿什么也别干就去跟农民聊天跟学生泡图书馆听他们抱怨看他们发愁。
把所有的问题不管大小原原本本地记下来。
我们之前太急了想一口吃成个胖子结果噎着了自己。
” 王珂和李悦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撼。
他们明白了林望这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在进行一次彻底的战略调整——从自上而下的强推转为自下而上的倾听。
“好我们明白了。
”两人用力点头头顶的[迷茫]标签褪去重新燃起了[斗志]。
王林看着林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带走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犹豫。
他头顶的[忧虑]仍在但旁边那枚[信服]的金色标签已经彻底压过了它。
“行你去。
办公室里我给你守着。
”王林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老一辈干部特有的沉稳“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
云州那帮人要是敢给你下绊子我这把老骨头豁出去也要去省委给你讨个说法。
” 林望笑了笑拍了拍王林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当省委大院还笼罩在晨曦的薄雾中时林望已经独自一人登上了飞往云州的最早一班航班。
没有欢送没有随行人员只有一个简单的背包。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云州机场。
林望没有联系市政府的任何人直接在机场外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云州钢铁集团走老厂区那个门。
” 司机是个话痨一听口音就知道林-望是外地人便热情地介绍起来:“小伙子来云钢谈生意啊?那可是我们云州的门面大国企铁饭碗!就是这几年听说效益不太行了年轻人都不爱去了。
” 林望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目光却投向窗外。
这座城市对他而言有着太复杂的意义。
这里是他政治生涯的起点也是他遭受第一个重大挫折的地方。
当初那个被一纸调令踢出省城的年轻人大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回到这里。
出租车在云钢集团斑驳的老厂区门口停下。
巨大的铁门锈迹斑斑门楣上“团结、奋进、求实、创新”八个红色大字在风吹日晒下也已褪色。
与旁边新建的、气派的集团总部大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望谢过司机背着包像一个前来应聘的大学毕业生径直走了进去。
厂区很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煤灰混合的独特气味。
巨大的管道如钢铁巨蟒般在空中交错远处高炉的烟囱正冒着白烟。
他没有去办公楼而是凭着记忆和路牌径直走向了王林报告中提到的“二号转炉车间”。
这里是云钢最新引进的一套德国自动化炼钢设备的所在地也是数字化改造的“样板间”。
还未走近就听到一阵嘈杂的争吵声从车间里传来。
“我说老张师傅你那套经验早就过时了!电脑上显示这炉钢的碳含量已经达标可以出钢了!”一个年轻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躁。
“电脑?电脑有屁用!”另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立刻反驳“我炼了三十年钢信我的眼睛不信这破玩意儿!你看那火焰的颜色发白!还差着火候!现在出钢就是一炉废钢!” “可德国专家说了要严格按照数据来!您这样每次都拖延我们的生产效率怎么提得上去?” “放屁!德国人懂炼钢还是我懂炼-钢?!” 林望走进车间只见几个穿着蓝色工服的工人正围着一个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争论不休。
显示屏上各种数据和曲线图不停地跳动。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戴着眼镜满脸通红头顶的标签是[急于求成]和[理论至上]。
他对面站着一个五十多岁、身材敦实、满脸油污的老工人正是他们口中的“老张师傅”。
老张师傅头顶的标签更有意思一枚是深红色的[固执]旁边还有一枚金灿灿的写着[工匠荣耀]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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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官场沉浮开局我就能看穿人心第251章 钱不是抠的是借的来源 http://www.qiweis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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