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寒意最为刺骨如同无数细密的冰针穿透厚重的衣物直往骨头缝里钻。
我们挤在岩石凹槽里依靠着彼此那点微弱的体温艰难取暖。
陆知简那一声微弱的呻吟后便再无声息仿佛刚才那一下只是我们的集体幻觉但那份骤然提起的希望却像一粒种子在冰冷的心土中顽强地留存了下来。
当天边第一缕曙光艰难地撕开夜幕将远处雪山顶峰染上一抹凄艳的玫红时我们便挣扎着起身活动几乎冻僵的四肢。
必须趁着白天相对暖和的时段尽快离开这危险的雪谷找到有人烟的地方。
简单地分食了最后几块压缩干粮就着雪水咽下我们再次踏上行程。
白天的雪谷依旧危机四伏深雪掩盖着暗沟和裂隙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
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目的白光若不戴上雪镜很快便会患上雪盲。
我们沿着山谷向下希望能找到河流或者牧民小道。
公输铭和林闻枢依旧轮流背负陆知简他的体重似乎比之前更轻了像一片羽毛无声无息。
玄尘子在罗青衣的搀扶下勉强能够行走但速度很慢。
我和云梦谣在前面探路用冰镐试探着前方的雪地。
沉默笼罩着队伍只有脚踩积雪的“嘎吱”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金万贯的缺席像一道无形的鸿沟横亘在每个人之间让任何交谈都显得沉重。
走了大半天日头偏西我们终于在山谷的尽头看到了一片被冰冻的溪流以及溪流旁依稀可辨的、被积雪部分覆盖的羊肠小道! “有路!”云梦谣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
有路就意味着可能通向外界。
我们精神一振沿着溪流旁的小道继续前行。
小道蜿蜒向下两旁的雪渐渐变薄露出下面枯黄的草甸和黑色的岩石。
然而随着我们逐渐接近谷口林闻枢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他时不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或者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雪地上的痕迹。
“怎么了?”我注意到他的异常。
“有人。
”林闻枢压低声音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前方谷口两侧的山脊“不止一拨而且……刚过去不久。
” 我们立刻停下借助岩石和枯树的掩护警惕地望向谷口。
谷口相对开阔像是一个葫芦嘴两侧是陡峭的山坡布满乱石和低矮的灌木是绝佳的埋伏地点。
公输铭眯着眼仔细分辨着雪地上那些几乎被风吹散的脚印和滑雪板的痕迹:“脚印很杂有登山靴也有更专业的雪地靴还有……兽爪的痕迹像是大型犬类。
” 兽爪?是牧民的牧羊犬还是……? “能分辨出有多少人吗?”我问道。
林闻枢摇了摇头:“风太大痕迹破坏严重但至少在十人以上分属两到三个不同的团体。
他们似乎在这里有过短暂的停留和对峙然后……往不同方向离开了。
” 短暂的停留和对峙?是格桑大叔和那些追踪者碰面了?还是追踪者内部起了冲突? “有没有格桑大叔的痕迹?”罗青衣关切地问。
林闻枢再次仔细辨认最终指向一处被踩踏得比较凌乱的雪地:“这里有几个脚印比较深步伐间距稳定像是经验丰富的登山者留下的可能……是格桑大叔。
但无法确定他后来的去向。
” 情况不明危机四伏。
谷口是离开雪山的必经之路但那里很可能已经布下了陷阱。
“不能直接出去。
”我沉声道“我们从侧面山坡绕过去居高临下先观察清楚。
” 我们离开小道转向右侧陡峭的山坡。
山坡上积雪较薄但布满碎石攀爬起来十分费力。
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才艰难地爬到谷口一侧的山脊上找了一处岩石林立、可以藏身的地方小心地向下望去。
谷口的情况尽收眼底。
那里空无一人只有凌乱的脚印和几处熄灭不久的篝火余烬证明林闻枢的判断没错。
而在谷口外侧通往不同方向的雪地上留下了清晰的、分别去向不同方向的痕迹。
“看那里。
”公输铭突然指着谷口一侧的岩石那里似乎用红色的颜料画着一个不起眼的标记——一个简单的圆圈里面点了一个点。
“是格桑大叔留下的?”云梦谣猜测。
“不像。
”林闻枢否定“格桑大叔如果有标记会用我们约定的方式。
这个标记……很陌生。
” 不是格桑那会是谁?是敌是友?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待着的陆知简身体忽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再次发出了那种极其痛苦的、被扼住似的嗬嗬声比昨晚更加清晰!他的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脸色变得灰败! “知简!”公输铭急忙放下他罗青衣立刻上前施救。
然而这一次陆知简的反应异常剧烈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但那双眼睛里没有焦距没有神采只有一片浑浊的、如同蒙上了冰霜的灰白!他直勾勾地“看”着虚空嘴唇颤抖着用一种极其嘶哑、扭曲的声调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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