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还在滴左手三秒一滴右手两秒一滴节奏交错像两支鼓槌敲在不同的战鼓上。
裂缝震颤不止黑光忽明忽暗像是被这混乱的节拍搅得神志不清。
我盯着那道裂口刀尖未收指节因紧握而泛白。
它没再冲出来可也没退回去。
灰雾从裂缝边缘渗了出来。
起初只是一缕贴着石缝游走像蛇信子试探空气。
接着越来越多翻卷着向上爬不散也不浓只是不断涌出无声无息地铺开。
我立刻察觉不对——这雾不冷也不湿却让视线变得黏稠仿佛穿过一层油腻的膜。
“别看。
”我低喝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是气音“闭眼屏息。
” 陈智靠在我背后呼吸粗重中毒的痕迹还在他脸上蔓延青灰的色泽从锁骨爬向脖颈。
他没应声但肩膀微微一沉应该是闭上了眼。
灰雾扩散得极快转眼已笼罩前方十步。
然后幻影出现了。
黄泉翻涌血水如沸无数扭曲的人影在雾中浮沉。
他们没有脸却能看见嘴在动无声地开合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念什么。
他们的手伸向我们指尖溃烂关节反折可动作整齐得可怕——每一个都抬臂、前伸、顿住像被同一根线牵着的傀儡。
我没有动。
心跳被我强行压住呼吸放得极平。
这不是攻击至少不是刚才那种能割裂皮肉的黑气。
这是别的东西。
是幻。
可它压得人喘不过气。
脚下的石板开始发烫不是火烤的那种热而是像踩在烧红的铁皮上隔着鞋底都能感觉到灼痛。
我低头裂缝周围的地面浮现出极细的纹路像是干涸的河床正随着灰雾的扩张缓缓发亮。
那光是暗红色的像凝固的血被重新点燃。
“陈智!”我用刀背猛敲地面三下短促的响声“听我敲的节奏!别被那些东西带走!” 他身体一震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像是从深水里被人拽上来。
他的手指抠进地面指甲崩裂却终于动了动头把脸转向我这边。
幻影中的冤魂突然齐齐转头。
所有的脸——如果那还能叫脸——同时对准了我。
空洞的眼眶里没有瞳孔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他们的嘴还在动这一次我听见了。
不是声音是直接钻进脑子的低语像锈铁刮过骨头。
“……归……来……” “……血……引……路……” “……不……该……” 每一个字都带着重量砸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嘴里炸开神志猛地一清。
这不对劲这些话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有人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我们用血打开了门我们打破了节奏我们逼退了黑气——可现在这些幻影在说:你们不该来。
“是禁制。
”我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不是它在攻击是这地方……自己醒了。
” 陈智喘得厉害但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墙:“它……认得血?” “不是认得血。
”我盯着那片翻腾的幻象“是认得用血的方式。
我们刚才的节奏……太像某种仪式了。
” 左右手不同的滴血频率混乱却规律像在模仿某种古老的召唤。
而这古墓或许曾埋葬过知道这种节奏的人——或者被这种节奏献祭过的东西。
灰雾越来越浓幻影开始移动。
那些冤魂不再只是漂浮而是缓缓向前推进脚不沾地身体扭曲着向前倾像被无形的坡道推着走。
他们的手离我们只剩五步四步三步—— “别动!”我低吼“它们碰不到我们这只是影子!” 可话音未落陈智突然抬手刀锋直指我咽喉。
我瞳孔一缩本能后仰刀尖擦着喉结划过带出一道细线般的血痕。
他的眼神完全不对瞳孔放大眼白布满血丝嘴角抽搐像是看到了什么我看不到的东西。
“引魂使……”他喃喃道声音发颤“你……来接我了?” 我明白了。
他中毒未愈神志本就脆弱幻象直接钻进了他的意识把他当成了接引亡者的使者。
再这么下去他会先杀了我再自己冲进那裂缝里。
我没有退。
反而向前一步刀鞘狠狠砸在他持刀的手腕上。
骨头发出闷响他闷哼一声刀差点脱手。
我左手立刻抓住他衣领将他脑袋狠狠往下一压让他的视线脱离那些幻影的直视范围。
“陈智!”我吼得喉咙发痛“看我!我是叶婉儿!你还记得吗?在断龙岭你把我从塌方里拖出来你说——‘死也得死在我前头’!”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一瞬间我看见他眼中的混沌裂开一道缝。
他眨了眨眼再睁眼时虽然依旧虚弱但总算认出了我。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刀又看了看我脖子上的血痕嘴唇动了动没说话但刀锋缓缓垂下。
“撑住。
”我松开他衣领迅速退半步重新与他背靠背蹲下“那些不是鬼是这墓自己吐出来的东西。
它在警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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