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瞬间浸透了林澈的后背。
近在咫尺的溪流从生命的希望变成了致命的陷阱。
那些狰狞的巨大爪印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烫在他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绕过去!必须立刻绕开这里! 他没有任何犹豫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猛地转身甚至不敢再去看那些爪印沿着溪流向上游方向跌跌撞撞地开始狂奔。
他不敢靠近水边始终与溪流保持着二三十米的距离利用树木和岩石作为掩护。
肺部火辣辣地疼受伤的手臂每一次摆动都牵扯着剧痛沉重的背包像是一座山压在他的背上。
但他不敢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远离!远离这片被恐怖标记的水源!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双腿如同灌满了铅再也抬不动才被迫停下来扶着一棵粗糙的松树大口喘息喉咙里全是铁锈般的血腥味。
回头望去溪流早已消失在密林深处水声也听不见了。
他应该已经绕开了一段不短的距离。
天色正在迅速变暗林间的光线几乎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树梢缝隙间透下的最后一点灰蓝色天光。
黑夜如同巨大的、冰冷的潮水正无声而迅速地淹没整片森林。
不能再走了。
在完全陌生的野外夜行无异于自杀。
更何况这片林子里还有着未知的、能留下那种爪印的可怕存在。
他必须立刻找到一个地方过夜一个尽可能安全的地方。
疲惫和恐惧如同两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神经。
他强迫自己振作起来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在附近仔细搜寻。
幸运似乎终于眷顾了他一次。
在一面生满苔藓和藤蔓的岩石陡坡下他发现了一个凹陷处。
那不是真正的山洞更像是一个被落石和树根半掩埋的浅穴入口狭窄需要弯腰才能进入内部空间不大但足够他蜷缩着容身而且位置相当隐蔽。
他拨开入口垂挂的藤蔓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里面干燥而阴冷弥漫着泥土和落叶腐败的气息。
他仔细检查了每一个角落确认没有动物巢穴或其他危险后才终于松懈下来瘫坐在地上。
巨大的疲惫感如同山崩海啸般瞬间将他吞没。
他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睡至少现在还不能。
他需要补充能量和水分需要处理一下浑身被荆棘划出的细小伤口更需要确保这个临时避难所的安全。
他借着从藤蔓缝隙透入的最后微光拿出食物和水。
水只剩下小半瓶他极其吝啬地抿了两口滋润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和冒烟的喉咙然后艰难地咽下几口压缩饼干。
食物的味道如同嚼蜡但他知道这是维持体力的必需。
吃完简单的晚餐他从急救包里拿出最后一点消毒水处理了一下手臂和小腿上几处较深的划痕。
刺痛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然后他拔出求生刀将入口处的藤蔓尽量整理得更加自然又从外面拖来一些枯枝和落叶稀疏地撒在入口内侧形成一个简单的预警装置——如果有人或者什么东西试图进来必然会踩出声音。
做完这一切他才真正地瘫倒下来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岩壁将沉甸甸的背包抱在怀里仿佛它能提供一丝虚幻的安全感。
黑暗彻底笼罩了大地。
林澈从未经历过如此纯粹、如此厚重的黑暗。
没有月光没有星光更没有城市灯光的反射。
浓墨般的黑色粘稠得化不开将他完全包裹、吞噬。
他睁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仿佛失去了视觉这种感官。
绝对的寂静随之而来。
白天的森林还有风声、虫鸣、鸟叫而到了深夜一切都消失了。
死寂如同实质的棉花堵塞了他的耳朵只剩下自己血液流动的嗡鸣和心脏沉重而缓慢的跳动声。
这种极致的黑暗与寂静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心理压力。
孤独感和渺小感被无限放大。
他仿佛被遗弃在了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所有的文明、同伴、希望都遥不可及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这片无边无际的、充满未知危险的原始荒野。
恐惧开始如同藤蔓般悄然滋生缠绕着他的理智。
白天见过的种种可怕景象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地铁里滴着粘液的怪物、街道上游荡的感染者、蜥蜴般的掠食者、养护站里诡异的撞击声、公路上红色的诡异身影、还有溪边那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爪印…… 它们会在哪里?它们正在做什么?它们……知道自己在这里吗? 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被他的耳朵无限放大——远处一声模糊的树枝折断声近处一片落叶飘落的轻响甚至只是他自己稍微挪动一下身体摩擦衣料的声音都让他心惊肉跳瞬间绷紧全身肌肉握紧怀里的求生刀屏息凝神许久直到确认没有后续动静才敢缓缓放松。
神经如同被拉伸到极致的弓弦再稍微一用力就会彻底崩断。
时间在恐惧和煎熬中缓慢流逝。
他不敢睡也无法真正入睡只能在极度的疲惫和紧张之间挣扎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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