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
” 郭永强几乎是带着哭腔吼了出来。
像是一股新的力气从脚底板涌了上来。
他猛地用肩膀顶起辕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冲。
“走啊。
回家吃肉。
” “走。
回家。
” 王友刚也嘶哑地附和咬牙跟上。
这微弱的狗吠声如同在即将熄灭的油灯里注入了最后一滴珍贵的灯油那昏黄微弱的光晕似乎都稳定了几分。
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瞬间注入了这支濒临崩溃的队伍。
众人咬着后槽牙腮帮子鼓起硬棱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用力声再次扛死肩上的辕子扶稳了那载着沉重战利品的破爬犁。
他们不再顾忌脚下的泥泞深浅不再害怕黑暗中的磕绊。
只是死死盯着前方林立杰手中那束不断跳动却无比珍贵的昏黄光柱如同迷途的航船终于看到了灯塔。
迈动那早已麻木沉重如同灌了铅的双腿。
向着那个代表着温暖、安全的方向。
西河屯。
在无边的黑暗与泥泞中拼尽全力蠕动前行。
黑暗似乎没有尽头但希望的微光支撑着他们。
终于脚下的泥泞感似乎减轻了坡度也变得平缓。
风声依旧但那代表屯子的狗吠声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两声而是此起彼伏带着某种躁动和欢迎的意味。
“看看那边。
” 林立杰突然激动地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他用手电光柱颤巍巍地指向坡下的黑暗深处。
只见在无边的墨色里一片低洼处几点昏黄、微弱、却无比温暖的光点。
如同散落在黑色天鹅绒上的碎金倔强地亮着。
那是煤油灯和灶火的光。
光点周围隐隐绰绰显露出一些低矮房屋的轮廓。
那就是屯子。
近在眼前了。
“到了真到了。
”王友刚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狂喜。
“快再加把劲下坡了。
”张志强也激动起来声音洪亮了几分。
下坡的路相对好走些但拖着重物的爬犁反而更难控制。
众人几乎是半蹲着身体用尽全身力气向后“坐”住爬犁防止它借着下坡的冲力失控撞翻前面的人。
脚底板在湿滑的坡道上摩擦每一步都惊险万分。
但屯子的灯火近在咫尺那温暖的光像是有魔力驱散了最后一丝疲惫和寒意。
当他们一行人如同从地狱泥潭里滚爬出来的泥塑。
终于踉踉跄跄连拉带拽地将那捆着巨大黑熊的爬犁拖到屯口那片相对平坦后山入口平地上。
整个队伍像是被抽掉了最后一丝力气。
“咚。
” 郭永强第一个直接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爬犁辕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像一架破旧的风箱。
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抬起沾满泥浆的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结果把脸抹得更花。
王友刚也一屁股坐倒双手撑着地面低着头汗水混着泥水顺着下巴颏往下滴答。
他感觉自己的腿和肩膀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麻火辣辣地疼。
林立杰拿着手电筒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他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激动得嘴唇哆嗦喃喃道:“回来了……可算回来了……” 苏清风也卸下了枪靠在一棵老榆树的树干上大口喘息。
冰冷的树干透过湿透的棉袄传来寒意但他感觉到的只有劫后余生的松懈。
左臂的伤处一跳一跳地疼提醒着他今天的凶险。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脚下坚硬土地的踏实感屯子里特有的柴火、炊烟和牲口棚混合的气息钻入鼻腔这平凡的味道此刻却无比甜美。
张志强站得笔直些毕竟是老猎人耐力更强。
他扫了一眼瘫坐的众人又看了看爬犁上那头小山般的黑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和如释重负。
他沉声对瘫在地上的林立杰吩咐道:“立杰你小子还坐得住?快。
跑两步去喊你爹。
还有去把张屠夫也叫来。
就说咱们拖着大家伙回来了让他带上家伙什儿。
” “哎。
好嘞。
” 林立杰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猛地弹起来也顾不上累和脏了拔腿就往自家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嘶哑地喊:“爹!爹!回来啦!打着啦好大的熊瞎子。
爹……” 几乎就在林立杰喊出声的同时屯子里的动静也大了起来。
“啥动静?” “听。
狗叫得这么凶。
” “是不是打猎队回来了?” “快去看看。
刚才好像听见立杰那小子喊啥……” 离空场近的几户人家窗户里透出的灯光明显亮堂了些人影晃动。
很快第一户人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裹着厚棉袄提着昏暗马灯的老汉探出头来。
马灯的光晕照亮了他满是皱纹惊疑不定的脸。
紧接着第二户第三户……越来越多的门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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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年代打猎后我成村里香饽饽第404章 惊动全村齐齐围观来源 http://www.qiweis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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