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三年正月辛巳 夜色下的洛阳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宫阙的轮廓在稀薄的月光中显得格外森然。
太尉府的书房内牛油烛的火苗稳定地燃烧着映照着司马懿毫无睡意的脸。
他并未穿着寝衣而是一身深灰色的常服仿佛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案几上摊开的是一卷《汉书》但他的目光却是投向窗外沉沉的夜空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紫檀木桌面。
更漏指向子时三刻。
万籁俱寂中一阵急促而规整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最终在太尉府门前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沉重门环被用力叩响的“咚咚”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司马师几乎是同时推门而入低声道:“父亲宫中来人持特诏。
” 司马懿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难以捕捉的精光随即被一种精心准备的“惊惧”所覆盖。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堆满了“不敢置信”的忧虑甚至“慌乱”地站起身让宽大的袖袍“不小心”带倒了案几上的一个空茶盏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他快步走出书房来到前厅。
只见来者是中书监刘放身边一位名叫黄安的亲信宦官风尘仆仆脸上带着不容错辨的急迫。
“黄常侍何事如此紧急?莫非陛下……”司马懿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抢先问道。
黄安躬身将一份用黑漆密封的诏书高高举起语气急促:“太尉!陛下……陛下危笃!特诏太尉即刻入宫面受顾命!请太尉速行!” 司马懿身体猛地一晃仿佛被这消息击垮司马师连忙在一旁扶住。
他接过诏书双手微微“颤抖”着打开快速浏览脸上血色尽褪喃喃道:“怎会如此……前日听闻陛下只是微恙……” 他猛地抓住黄安的手臂力道之大让宦官微微蹙眉“陛下龙体究竟如何?!” “奴婢不敢妄言太尉入宫便知。
”黄安低眉顺眼语气却不容拖延。
“备车!快!”司马懿对司马师吼道声音嘶哑充满了“忧心如焚”的悲痛。
马车在空旷的御街上疾驰车轮碾过冰冷的石板发出单调而急促的辘辘声打破了洛阳城的沉睡。
车厢内司马懿靠在颠簸的厢壁上闭着双眼。
外面悬挂的气死风灯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明灭不定。
他并非在休息而是在进行最后的“预演”。
曹睿将死的面容、可能说出的托孤之语、曹爽可能的表情、刘放孙资的眼神……一切都在他脑海中飞速掠过。
他悄悄用指甲在宽大袖袍的遮掩下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内侧尖锐的痛感让他眼眶瞬间泛红湿润起来。
做戏需做全套。
这是他从河内温县走出历经数十年风雨在无数次生死边缘学会的保身立命之本。
宫门次第而开幽深的宫道仿佛没有尽头。
嘉福殿终于出现在眼前殿外守卫的虎贲郎将夏侯献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并未阻拦。
踏入殿门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药石之气混合着龙涎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生命衰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殿内灯火通明却更显压抑。
御榻之上魏明帝曹睿深陷在锦绣被褥中面色灰败眼眶深凹呼吸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中书监刘放、中书令孙资如同两尊沉默的石像侍立在榻尾见到司马懿进来他们的眼神飞快地交换了一下那是心照不宣的确认。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站在榻前身着紫色朝服腰悬金印紫绶的新任大将军曹爽。
他脸上带着难以完全压抑的、混合着悲戚与亢奋的神情见到司马懿他努力挤出一丝沉痛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审视也有一丝即将“同舟共济”的示意。
司马懿的目光与曹爽接触一瞬便立刻“哀恸”地投向御榻他踉跄着扑到榻前数步远的地方声音带着哭腔:“陛下!老臣……老臣来迟了!” 曹睿似乎被这声音唤醒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浑浊无神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在司马懿脸上。
那目光中有依赖有不甘有无奈更有一种仿佛等待已久的、濒死的释然。
他嘴唇翕动气息游丝声音微弱得需要屏息才能听清: “吾……以后事……属君……” 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他残存的生命力。
他停顿了一下贪婪地吸了一口气目光紧紧锁住司马懿说出了那句如同历史定格的遗言: “君与曹爽……辅少子……” 又是一阵令人心碎的停顿他眼中竟泛起一丝水光“死……乃可忍吾忍死待君得相见……无所复恨矣!” 话音落下的瞬间司马懿的表演达到了巅峰。
他仿佛被这如山重托和“知己之言”彻底击溃不再是那个深沉莫测、执掌千军万马的太尉而是一个肝肠寸断、感激涕零的老臣。
“陛下——!” 他发出一声悲怆的嘶吼如同受伤的野兽。
身体猛地前扑“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膝盖与冰凉的金砖地面撞击出沉闷的响声听得曹爽眉头一跳。
眼泪不是流出而是如同决堤洪水奔涌而出瞬间布满了他苍老的面颊沿着深刻的皱纹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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