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觉得自己大概就是“躺平”这个词的活体注解。
上辈子他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躺了三十年。
对就是植物人那种意识清醒身体却像台断了线的老式电话只能接收信号死活发不出去。
那滋味啧别提多带劲了。
每天就是听。
听监护仪“嘀—嘀—”的单调协奏曲听父母从压抑的啜泣到后来疲惫沉重的叹息再到最后彻底归于寂静。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的衰老他们的绝望以及他们最终离世时那穿透病房墙壁的悲伤。
可他连动动手指头说一句“别难过”都做不到。
纯纯的意识囚徒豪华单间刑期一辈子。
所以当那股熟悉的、灵魂被硬生生从什么粘稠东西里“啵”一声拔出来的失重感袭来时林晏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怎么着?售后服务?换张床继续躺?” 念头刚闪过一股庞大的、混乱的记忆洪流就劈头盖脸砸了过来砸得他意识星辰一阵乱晃。
青云宗。
传功堂偏殿长老。
走火入魔。
修为尽废。
宗门笑柄。
几个关键词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感知里。
紧接着是感官的回归。
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霉味混杂着陈旧木头和灰尘的气息绝对算不上好闻。
然后听见窗外隐约传来的、属于年轻人的喧闹和练功呼喝声充满了活力与他上辈子病房里那种压抑的安静截然不同。
最后他尝试着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古香古色的木质屋顶几缕蛛网在角落随风轻轻摇曳。
视线下移身下是一张硬得硌人的木板床铺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床单。
房间很简陋除了一张桌子两把快散架的椅子就只剩他身下这张床了。
“行吧住宿条件降级了。
”林晏在心里默默点评“从无菌ICU降级到复古简陋风。
” 他试着动动手指。
一种微弱但真实的、属于“自己”的反馈感从神经末梢传来。
“!!!” 饶是林晏经历了三十年的意识磨砺心志早已被打磨得如同深海玄铁此刻也忍不住在内心爆了句粗口。
能动!老子他妈能动了! 虽然这具身体虚弱得可以稍微动一下就跟生锈的机器人一样嘎吱作响还伴随着一阵阵针扎似的酸痛但这他妈是自主运动啊!是自由的味道! 他激动得差点想当场来个托马斯全旋庆祝一下——如果这破身体允许的话。
就在他沉浸在“重获新生”的狂喜(仅限于内心)中时门外由远及近的对话声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刚刚燃起的小火苗。
“……赵师兄咱们真要来这儿啊?晦气不晦气?”一个年轻的声音带着嫌弃。
“你懂个屁!”另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想必就是赵师兄“云鹤宗主心善才一直留着这位‘睡仙人’占着长老的名头。
可他一个走火入魔的废人领着长老的份例不是浪费吗?还有他那几个歪瓜裂枣的弟子也都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货色。
咱们这是帮宗门清理门户回收资源懂吗?” “睡仙人”?是在说我?林晏挑眉这外号……勉强能听。
“可他毕竟是长老……” “长老个球!”赵师兄嗤笑一声声音更近了几乎就在门外“你看他现在除了躺着还能干嘛?我怀疑他能不能自己翻身都是个问题!宗门不养闲人尤其是这种占着位置的闲人!待会儿进去你看我眼色行事把那几块还能用的寒玉砖抠出来那可是好东西……” “吱呀——” 老旧木门被粗暴地推开的声音。
林晏立刻闭上了眼维持着醒来时的姿势呼吸平稳仿佛从未苏醒。
演戏他是专业的。
上辈子躺了三十年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扮演”一个合格的植物人。
脚步声踏入殿内带着一股子趾高气扬。
“哟?还真躺着呢?”赵师兄的声音在空旷的偏殿里回荡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林长老今日身子可还安好啊?弟子赵干特来探望您老了!” 他故意把“长老”和“您老”咬得很重其中的恶意几乎凝成实质。
林晏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指导一下他的演技:“浮夸太浮夸了。
真正的反派应该于无声处听惊雷你这属于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档次低了。
” 见床上的人毫无反应赵干似乎觉得无趣开始指挥跟班:“你去那边看看墙上那副《青云问道图》的卷轴好像还是灵木做的拆下来。
我去床边摸摸那几块垫床脚的寒玉砖还在不在……” 脚步声朝着床榻靠近。
林晏能感觉到对方带着汗味和廉价脂粉气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
恶心。
他上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不请自来的探视和毫无边界感的护工。
就在这时另一阵略显杂乱但轻巧许多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停在了门口。
“赵……赵干事。
”一个略显怯懦的少年声音响起“您您怎么来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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