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瑶倚在亭柱上胸口微微起伏。
方才与审食其那一番言语交锋看似平静实则耗尽了她本就所剩无几的心力。
那碗“安神养元露”的药效正在缓慢退潮更深重的疲惫与虚软如同淤泥般从四肢百骸蔓延上来小腹的隐痛也再次变得清晰。
审食其的话真假掺半像一团迷雾。
但他提及的东南角废弃院落却像一枚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入虞瑶的记忆——吕雉晦涩的暗示、那枚染着特殊红泥的玉佩的出处皆与那地方仅一墙之隔。
太多的“巧合”撞在一起便不再是巧合。
一个大胆甚至疯狂的念头在她几乎被疲惫吞噬的脑海里逐渐成型:那里一定有什么。
或许关乎哥哥的下落或许……是一个早已为她设下的陷阱。
无论是哪种她都必须去确认。
立刻马上。
然而紫苏……虞瑶抬眼看向亭外正忧心忡忡望着自己的小丫鬟。
这丫头忠心却也单纯。
若让她知晓必定要跟着届时若真有危险不过是多一个人陷入囹圄。
更何况幕后之人心思难测知道得越多对紫苏而言越是致命。
“紫苏”虞瑶压下喉间的干涩声音放得极低带着刻意流露出的浓重倦意“我需小憩片刻你守在门外任何人来一律说我睡了不见。
” “可是姑娘您的脸色……”紫苏急步上前触到虞瑶冰凉的手指眼圈顿时红了“您需要叫太医再来看看吗?” “不必。
只是累极了。
”虞瑶闭上眼握了下紫苏的手语气轻柔却不容置疑“听话。
我需要绝对安静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你守好门便是帮我了。
” 紫苏咬着唇看着虞瑶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终究不敢再违逆。
她细心地将一件更厚的披风盖在虞瑶身上又摸了摸旁边温着的茶壶才一步三回头地退到亭外像个尽职的小门神般站定警惕地望着四周。
虞瑶闭目假寐听觉却放大到了极致。
耳听得紫苏的脚步声在亭外徘徊片刻后终于安定远处巡夜侍卫的脚步声规律而缓慢她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不能再等了。
约莫一炷香后巡逻侍卫交班的间隙虞瑶倏地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与决绝。
她轻轻掀开披风动作如猫般轻盈利用亭柱和阴影极巧妙地避开了紫苏可能的目光所及之处。
她对虞心苑的布局了如指掌选择了一条最偏僻、最不可能撞见人的小径朝着那片荒凉的东南角潜行而去。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暂缓了她额头的滚烫却也吹得她浑身发冷脚步虚浮得像是踩在云端又或是陷在泥沼里每迈出一步都需耗费极大的意志。
细微的冷汗不断从额角渗出。
她咬紧下唇几乎尝到了血腥味全凭着一股“找到哥哥”的执念强撑着踉跄前行。
越往东南角灯火越是稀疏最后几乎完全陷入黑暗。
只有惨淡的月光勉强勾勒出疯长的杂草、倾颓的廊柱和残破屋檐的轮廓。
风声在这里变得诡异穿过枯枝和破窗发出如同呜咽般的嘶鸣间或夹杂着不知名虫豸的窸窣声更衬得此地阴森死寂。
那座废弃的院落终于孤零零地出现在眼前。
院墙大半坍塌黑黢黢的洞口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嘴。
半扇腐朽的木门斜挂着在风中缓慢地摇晃发出持续而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某种不祥的计时。
虞瑶的心跳得又快又乱不仅仅因为虚弱和紧张更因为一种莫名的被窥视感。
自她离开亭子不久这种感觉就如影随形。
她几次猛地回头或借助残垣隐藏身形仔细观察身后却只有空荡的路径和摇曳的树影。
是错觉?还是……那双在暗处注视着她的眼睛比她想象得还要高明? 她深吸一口冰凉的、带着霉味的空气从袖中取出那支小巧的便携火折子用力晃亮。
微弱的光晕骤然亮起仅能照亮身前几步之地将她单薄摇曳的身影投在斑驳剥蚀的墙壁上形如鬼魅。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破败的木门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除了风声和自己的心跳一片死寂。
踏入院内杂草高可没膝缠着她的裙摆。
尘土和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举高火折子目光如电仔细地搜查着院中的每一寸土地、每一面墙壁、每一处可能隐藏线索的角落。
她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暂时压倒了身体的不适。
忽然她的目光被正屋内室一面墙壁吸引。
那里的砖石颜色与周围相比似乎略显深暗砖缝间的灰浆痕迹也似乎比别处要新一些细腻一些仿佛近期被人巧妙地松动过又重新填补修饰过却终究留下了一丝极难察觉的差异。
她的心猛地一提一股接近真相的激动混合着身体上的极度不适让她一阵眩晕。
她强迫自己稳住呼吸上前几步伸出戴着手套的指尖轻轻叩击那面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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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医女楚汉行第264章 迷雾惊魂来源 http://www.qiweis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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