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紧闭的宫门并未能完全阻隔外界汹涌的暗流。
皇后被废、皇贵妃新立的消息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冰水在整个紫禁城炸开了锅余波震荡牵连前朝后宫。
接下来的两日翊坤宫依旧称病闭门谢绝一切探视。
但送到宫门口的礼物和拜帖却堆叠如山。
内务府的供应恢复了从前的精致甚至犹有过之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位新晋皇贵妃的脸色。
宫中的风向一夜之间彻底扭转。
年世兰始终深居简出每日只是抱着弘晟在殿内静坐或翻阅几本无关紧要的诗集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病弱和惊悸后的余惶。
她吃得极少睡得也浅仿佛真的被那场“无妄之灾”彻底击垮了身心。
只有周嬷嬷和颂芝知道在那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她的心思何等清明锐利。
每一份送来的礼单她都会过目;每一个试图通过颂芝传递消息或表忠心的宫人其背景都会被周嬷嬷暗中查探;甚至皇帝每日派来问安的小太监看似随意的几句话她都会反复揣摩其后的深意。
她在等待。
等待皇帝最终的处理结果等待前朝的风声也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走出翊坤宫以皇贵妃的身份重新审视这座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地震的宫廷。
第三日的黄昏天色阴沉得厉害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着紫禁城的琉璃顶仿佛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雪。
苏培盛又来了。
这一次他的脸色不再是前日的惊惧灰败却笼罩着另一种更深的、近乎麻木的沉重和疲惫。
他的脚步有些蹒跚仿佛这几日老了二十岁。
“奴才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他的声音干涩行礼的动作也透着一股无力感。
“苏公公请起。
”年世兰坐在榻上声音依旧带着一丝虚弱的沙哑“可是皇上有什么旨意?” 苏培盛站起身却没有立刻回话只是垂着眼目光落在自己靴尖上那似乎永远也擦不掉的、一点暗色的痕迹上半晌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梦呓:“皇上……让奴才来回禀娘娘……事情……都了结了。
” 了结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透着尸山血海的气息。
年世兰的心微微一紧指尖掐住了袖口。
周嬷嬷和颂芝也屏住了呼吸。
苏培盛似乎耗尽了力气继续用一种平板无波的语调陈述着仿佛在念诵一份与他无关的死亡名单:“景仁宫共计太监宫女八十六人……已于昨日……全部杖毙……尸首……已拖去乱葬岗……” 殿内死寂。
八十六人……几乎是一个宫殿所有的伺候人口。
哭喊求饶之声似乎穿越宫墙隐约回荡在耳边。
“剪秋……”苏培盛顿了一下喉结滚动仿佛这个名字都带着血腥味“……已于今日午时三刻……在慎刑司门前广场……凌迟处死……共计三千六百刀……断气时……未时未过……” 凌迟……三千六百刀…… 颂芝猛地捂住了嘴胃里一阵剧烈翻腾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周嬷嬷也闭上了眼睛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像是在念经。
年世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缝里钻出来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早已料到皇后党羽的下场绝不会好但亲耳听到这如此具体、如此残酷的处决方式依旧感到一种生理性的不适和惊悸。
皇帝……这次是真的被触怒了逆鳞手段狠辣得令人胆寒。
“那……废后呢?”年世兰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飘。
苏培盛深吸一口气才道:“乌拉那拉氏……已于昨日酉时褫除所有钗环礼服着罪衣由内务府慎刑司太监押送前往……冷宫安置。
皇上旨意非死……不得出。
” 冷宫。
那是一座比陵墓更可怕的活死人墓。
进去了就意味着被这个世界彻底遗忘在绝望和疯癫中慢慢腐烂至死。
对于曾经母仪天下的皇后来说这或许比一刀毙命更加残忍。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殿内只剩下几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
尘埃终于落定。
以如此惨烈的方式。
良久年世兰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本宫……知道了。
有劳苏公公。
” 苏培盛这才像是回过神来重新低下头:“奴才告退。
”他转身步履蹒跚地向外走去背影佝偻仿佛背负着无形的、沉重的死亡。
殿门再次合上。
年世兰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窗外那阴沉得令人窒息的天色。
夕阳的余晖挣扎着从云层缝隙中透出一点却红得如同血染。
“娘娘……”周嬷嬷的声音带着后怕的余悸。
“准备一下”年世兰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已然恢复了冷静“明日……去给皇上谢恩。
也该去给太后请安了。
” 躲了两日足够了。
再躲下去反而显得心虚。
她必须走出去以胜利者的姿态却要配上劫后余生的谦卑和感恩。
“是。
”周嬷嬷和颂芝齐声应道。
这一夜年世兰依旧没有睡好。
梦中不再是皇后的脸而是无数模糊的、流血的面孔和剪秋那仿佛永不停止的凄厉惨叫。
她在半夜惊醒冷汗湿透了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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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重生后我把欢宜香换掉了第22章 后宫现在我年世兰说了算来源 http://www.qiweis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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