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城里何腾蛟正坐在总督府里喝茶身边围着几个亲信幕僚。
他刚听完粮道汇报。
这个月湖广的粮饷又被他克扣了一半都用来给自己修私宅了。
听到荆州大败的消息他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茶水溅了他一袍子却顾不上擦反而急着问: “堵胤锡呢?他有没有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得知堵胤锡还没进城他才松了口气连忙喊: “快!快收拾东西!把府库里的银子、绸缎都装上马车!” “往长沙撤!常德不能待了!” 他催着亲兵搬东西连案上的玉扳指都揣进怀里。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他掀帘看了眼街道连百姓安危都没多想。
甚至没提派援兵接应堵胤锡心里只念着:“我跑了责任就归堵胤锡!” 谁让堵胤锡跟流寇走得近这锅就得他背! 与此同时堵胤锡和李过带着残兵终于赶到常德城外。
两人都浑身是尘李过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每走一步都皱眉。
远远就见总督府大门敞开门口连个守卫都没有透着荒凉。
堵胤锡心里一沉催着马再快些想进去调粮救急。
可刚进总督府就见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几片落叶在飘。
他快步走向粮库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
推开门的瞬间他愣住了——粮库里的粮囤全是空的。
堵胤锡站在粮库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粮囤边缘的木纹。
胸口像被重物堵着连呼吸都觉得滞涩。
他身为湖广巡抚守土抗清是本分可如今粮尽兵困。
竟连麾下将士的肚子都填不饱这让他如何对得起朝廷对得起百姓? 他太清楚这粮库本该有的样子上个月巡查时粮囤堆得冒尖。
糙米、杂粮分装整齐足够驻常德的明军与大顺军支撑半月。
可何腾蛟撤离前不仅将粮库清空连管粮的典吏都一并带走。
只留个年迈的库卒问起粮草去向只说“总督有令不敢多言”。
粮库的门敞着冷风灌进来卷起地上散落的空米袋。
袋口的破洞还挂着零星米粒库卒颤巍巍递来一张字条。
是何腾蛟亲信的笔迹字里行间满是官威。
“何总督有令粮库粮食已调往长沙非总督手令任何人不得擅动。
” “违者以盗粮论罪按律严惩。
” 堵胤锡捏着字条指腹泛白他岂会不知“调往长沙”是托词? 何腾蛟把持湖广粮道多年私宅粮仓早已堆得满溢。
去年冬天衡阳义军求粮他以“粮饷需统筹调度”搪塞。
最终义军冻饿而死大半他却在总督府大办年宴宴请湖广缙绅。
席间还炫耀“治下无饥馑”如今挪用军粮私用竟还敢拿律法当幌子。
何其荒谬! “堵大人”李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气若游丝的虚弱。
没有往日的洪亮。
堵胤锡回头见李过用粗布裹着左臂的伤口。
布条上的血渍已发黑却又渗出新的暗红。
他脸颊凹陷眼窝泛青嘴唇干裂得起了皮。
说话时每一个字都透着吃力:“兄弟们已经两日夜未进粒米了。
” “有的弟兄挖野菜充饥偏生误食了毒草上吐下泻。
” “有的实在撑不住就靠在路边喘气说‘将军俺还能杀鞑子就是有点饿’……” 李过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砍过清军的头盔。
掰过清军的马缰也扶过逃难的老人孩子。
此刻却无力地垂着连攥紧拳头都觉得费劲。
他想起闯王在时就算打了败仗也会把仅有的干粮分给弟兄们。
从不让人饿着肚子打仗:“闯王常说弟兄们跟着咱是为了抗清保民。
” “不是来受饿的可如今……” “昨天有个十六岁的小兵拉着俺的衣角问:‘将军咱们啥时候能有饭吃?’” “俺还想跟着您杀鞑子呢。
’” 李过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从襄阳跟着俺跑了几百里没吃过一顿饱饭却从没喊过一句苦。
” “就盼着能杀鞑子。
” “俺们不能对不起老百姓就算饿死也不能抢百姓的东西。
” 李过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坚定语气却带着无奈。
“闯王当年就是这么教俺们的说抗清是为了让老百姓过好日子。
” “要是抢了百姓跟那些烧杀抢掠的清军还有啥区别?” “就算饿肚子这规矩也不能破。
” 堵胤锡转过身看着李过身后的大顺军士兵。
有的靠在墙上喘气肚子饿得咕咕叫却没人抱怨。
有的把怀里揣的半块干硬窝头塞给身边更年轻的弟兄。
自己咽着口水说“俺抗饿你吃”。
他心里一阵发酸想起这半月来三次派人去长沙求何腾蛟拨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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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重塑南明郑森的天下第150章 何腾蛟来源 http://www.qiweis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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